有酒

人可能会背叛,猫也许会离开,但是写文不会,因为写文不会就是不会!(

【义炭/ABO】改善目标

*cp:富冈义勇x灶门炭治郎

*预警:ABO/生子/带球跑/存在沙雕要素/ooc/有私设

*现代背景,社会人(27)x大学生(21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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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电话铃声坚持不懈地响了几分钟以后,富冈义勇从床上坐起来,划开手机屏幕。

在快凌晨时间还敢给他连打几个电话的人不多,蝴蝶忍算是其中之一。

「你家小朋友,好像因为不想见你,才从你们家里跑出去的哦。」

蝴蝶忍这么对他说。


语气好像和她平日使用的不太一样,挺微妙,富冈义勇听得出来。

房间里很黑,空气冷清无人气,只有一丝微弱的月光从窗帘里渗下去,富冈义勇眼睛盯着那缕光线,第一反应是反驳蝴蝶忍的用词错误──

富冈义勇:「不是我家的。」

蝴蝶忍:「……」

富冈义勇:「为什么不想见我?」

蝴蝶忍:「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呢,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,被你家小朋友讨厌啦?」

蝴蝶忍顿了顿,又问:「之前你没有告白吗?」

富冈义勇:「没有。」

蝴蝶忍:「没有什么?没有告白?」

富冈义勇:「没有被讨厌……之前睡着了。」

「什么睡着……」蝴蝶忍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,回复悬停半秒,「哦,你既没有被讨厌,也没有告白。」

富冈义勇点了点头。

电波另一端的蝴蝶忍显然是无法看到他点头的。

但她维持着脸上的微笑,直接无视了富冈义勇的沉默:「……那你现在就不要和我说话了,去找他问问吧。」

说完这句话后,好像不想和他多说话一样,蝴蝶忍立刻切断了电话。

富冈义勇微微皱着眉,望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。

呆了半晌,他打开手机通讯录,在「灶门炭治郎」的消息对话框里打了两行字。

再过了一会,他看了眼对话框上的时间──凌晨一点。

于是他又默默地把消息一字一字地删掉。

 

*

 

拥有未发出的信息的人不止富冈义勇一人。

就在富冈义勇接到蝴蝶忍电话的几个小时前,灶门炭治郎在医院诊室中方寸大乱,精神恍惚地接受医生的盘问。

「恭喜呀,你怀孕了,目前情况一切正常。」

「虽然你很健康,但还是有一些地方要注意,你的alpha在哪里?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他。」

医生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检查结果对他说。

 

「……啊?」

被医生的结论砸懵了,灶门炭治郎愣了半天,才答出一个语意不明的叹词,瞪大的红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色彩,「可是并没有完全标记……」

几率不是应该很小吗?


「没有完全标记也可以怀孕啊。」

医生挑了挑眉,他也算看多了意外怀孕后无法接受现实的omega,但愣了这么久还试图否定现实的也的确少见。

医生问他:「你的alpha呢,他该知道吧,这不是alpha们从小学到大的常识吗?」

 

灶门炭治郎紧张道:「我、我没有alpha……」

医生的眼神变了:「你肚子里的小孩是石头里冒出来的吗?」

 

灶门炭治郎硬着头皮:「不是,他的确不是……我的伴侣。」

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在打结,大脑运转如同一台久用失修的电脑,「伴侣」一词愣是卡了半天才蹦出来。

红发青年断断续续地补充,「是真的,我真的没有alpha。」

「之前是我强迫他的……」


医生的眼神又变了,似乎觉得他神志不清,或者觉得他傻,「你没说反吧?如果是他强迫你的,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帮你报警──只要做几个小小的检测,加上你个人的证言,就能很快把……」

灶门炭治郎欲哭无泪。

他脸色苍白,连连摆手,牙齿咬着下唇,犹豫道:「真的不是他的错──啊、总之,我身体正常的话就没问题了吧?」

医生看他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些什么,虽然对「Omega强迫Alpha」一事心存疑惑,但很给面子地什么也没说:「暂时是没什么大问题的,但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你们期望的结果,你要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。」

灶门炭治郎心说,那个alpha大概连他们做了什么也不知道:但口头还是回应了医者的要求:「好的,我能回去想想吗?」

医生叹了口气,把注意事项打印了下来,一沓纸递给他,「你尽快吧,记得立刻通知那个Alpha,这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。」

「嗯。」灶门炭治郎点头。

关上诊室门的那一刻,暮冬较冷的空气绕开了松散的围巾,朝他脖子里灌了进来。

灶门炭治郎觉得一片浆糊的脑袋稍微被吹醒了些,能把事情梳理清楚了。

 

绝对不能让义勇先生知道。

这是他一个人可以解决的问题,灶门炭治郎把脖子上的围巾重新围好,这么想着。


 *

灶门炭治郎喜欢富冈义勇。

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不甚清楚,总之应该是很早以前。

这本来应该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,但奈何他根本不会撒谎。


几年前,和他玩得好的大学同学只是随口一问,哎和你一起合住的那个舍友,你经常提到的富──富冈先生?

他是不是我们那个很有名的学长来着?

灶门炭治郎老老实实答是。我妻善逸接着奇道,他不是alpha啊?你没问题?彼时,灶门炭治郎的脸没控制住一下子有点热,他答,富冈先生是Alpha,但我们很早就认识了,我们没别的,呃……没问题的。

但脸色却造不得假,我妻善逸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。

黄发青年叹气,继而调侃他,炭治郎。

有没有人告诉过你,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啊?现在是你暗恋他,然后人家不知道吧──这时候别沉默啊!

我妻善逸表情又带上了一点得意,我好歹在恋爱上比你经验丰富得多,我可以帮你的。

……不是你单方面地找女孩子说话吗。

灶门炭治郎心里难得腹诽一句,也没吐槽出来。

他试图蒙混过去,道:真的没关系,我……我对富冈先生不是那种感情。我很尊敬他。

他的表情绝对变得更奇怪了。

因为我妻善逸在他说完尊敬两个字的时候。很明显地朝他翻了个白眼,随你吧,我妻善逸没打算接着给他出主意,他看出了灶门炭治郎的确不愿提起这类话题,所以也没追问,只是歪头观察他。灶门炭治郎被他凝视的眼神搞得头皮发麻,逃一样地胡乱把话题转开了。


综上所述,我妻善逸是几个知道此秘密的人之一。

而这个人现在就坐在沙发上,对着刚开门换鞋的灶门炭治郎以「坦白从严,抗拒也从严」的态度,开始讯问──

我妻善逸:「你是不是怀孕了。」

我妻善逸:「你是怀孕了吧。」

灶门炭治郎鞋都没来得及换好,差点被他这个陈述语句给绊倒。

他啊一声,还在努力斟酌语言。

他心里还是有数的,如果他问「你怎么知道的」估计会被我妻善逸骂「你一个月前一身A味慌慌张张来我家说要暂时住下来,最近几天没怎么吃东西还吐了几次,你就差把怀孕这件事写脑门上了好吗!」。

然后善逸估计会开始说教。

……这种展开他敬谢不敏。


灶门炭治郎::「……」

我妻善逸:「……」


最后,他的辩解又被我妻善逸满是吐槽的脸色给全塞回喉咙里。

灶门炭治郎答得不尴不尬,很心虚:「拜托了善逸,别告诉他。」

 

*


一个月前富冈义勇的吻……来得突然。

蝴蝶忍把喝醉的富冈义勇送到灶门炭治郎面前,朝他眨了眨眼睛,说:「他有话对你说。」

丢下一句神秘结论,就轻飘飘地离开了。


灶门炭治郎搀着富冈义勇坐到沙发上,刚想去厨房做些醒酒的热饮来喂他,没能起身便被Alpha握住了手腕。

再一用力,灶门炭治郎一下子没能控制平衡就被富冈义勇捞在了怀里,红酒的味道混着森林的雪松和泉水的Alpha信息素的气息袭来。

灶门炭治郎一下被浓度高的信息素弄得身体发软,他连忙想要道歉,「?!对不起、我没站稳……」话没说完被他师兄的眼神给震了一下。

 

富冈义勇的确醉了。

他眼底埋藏的情绪让灶门炭治郎觉得陌生,客厅里的灯光是浅黄色的暖光,光芒映到澄蓝的眼眸里,让灶门炭治郎想起家乡泛着碎金的河流。

这时富冈义勇扣住他的脑袋,吻过来。


灶门炭治郎被此举吓得一时忘记了反抗,他很清楚富冈义勇的神志不清醒,而他正在被自己喜欢的人亲吻着──这个认知又让他一下子被羞愧感包围,他睁大了眼,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
义勇先生是错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吗?

他的心情纷乱复杂,仿佛是被一只大猫玩乱的毛线团一样乱七八糟。


黑发Alpha止住了动作,信息素更猛烈地把他圈在原地,原来Alpha信息素的作用这么大的吗?

灶门炭治郎的脑袋晕乎乎的,他听到富冈义勇说──

「炭治郎。深呼吸,闭上眼。」

他才发现自己的胸腔缺少空气,Omega的本能让他在理解了话语传递的信息后下意识地选择了服从,他按照命令,深呼吸。闭上眼睛,停止对视。于是他被卷入幽蓝的河流中。

 

「那天晚上是我的错。」

灶门炭治郎表示自己真的有在反省,「是因为我没有拒绝……」

 

从小学到大学生理课程都在反复强调Alpha和Omega之间极度麻烦的吸引力。

无数血淋淋的例子表明,一旦开了个头,A和O就无法停止。

但上学时。灶门炭治郎只是把那些知识当做一个事实去记住罢了:他从没预想过自己会遇到类似的情况。

因为他虽然是Omega,但并没有交往的对象,也规规矩矩地按时服用抑制剂,加之他从小锻炼得当,控制良好,从没在Omega生理问题上出现过什么岔子。

所以当他真的体会到A和O之间难以抵抗的吸引力的时候,他一下就垮掉了──这并不是他所接触过的领域,不如说性方面的欲望他都极少体会过。

各种意义上这种体验都太吓人了。


灶门炭治郎在被按到床上的时候,心里生出了巨大的恐惧,他的身体在冒出……液体。

──字面意思上的冒出液体,分泌唾液,出汗,全身如同融化的布丁一样软得不行。

原本正常的皮肤变粉变红,还散着难以相信的、异常浓郁的甜腻气味,热流在他小腹处翻涌。

恐惧的同时,他却并不能够推开压着自己的Alpha。

他的周身中充斥着富冈义勇的信息素,没来由也无根据,但他就是觉得富冈义勇的气味是温柔的,诚然,信息素带着Alpha特有的霸道和强势,但很矛盾的是,灶门炭治郎并没有从其中感受到任何强迫的意味,对待他的动作甚至可以说得上小心翼翼,像对待什么珍视的事物。


「富冈先生,你知道我是谁吗?」当时炭治郎问道。

富冈义勇却没有回答,他再次被吻住了。


*


「我不能告诉他啊,」灶门炭治郎说,「他有喜欢的人了。」

那天晚上是他没有阻止。

他没有拒绝富冈义勇的亲吻,只是接吻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,但不知道怎么富冈义勇就咬住了他的脖子──

明明富冈义勇平素看起来就是一只安静的大猫,没有任何的攻击性,怎么就会做到最后呢?他现在都没能想明白。


想不明白不代表他认不清形势。

第二天早上他反应很快地翻出Omega专用强效抑制剂,朝着富冈义勇这个Alpha身上狂喷,双手颤抖,心情恐惧,如履薄冰,一丝不苟。

灶门炭治郎如果想把事情做成,或是做得很漂亮,他能发挥出120%的潜力,就算是掩盖qing事的痕迹,把Omgea抑制剂往Alpha身上怼这种没人想得出更没人会去做的事情他也能干得很完美。

事实是,他真的成功把富冈义勇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消解得七七八八。

本来也只是临时标记,味道不会很重。

富冈义勇又很钝感,如果他对酒醉之后的事情没有记忆,那他就可以幸运地蒙混过关,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。灶门炭治郎留了个纸条,大意是寒假去同学家住一起学习云云,落荒而逃。

之后富冈义勇也只是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确认了一下,没来找过他,说明他的运气的确好。

本来,灶门炭治郎是这么想的。


现在复盘,他再次意识到了凡事皆有代价。

贪婪的下场就是如此,他应该明白的,抱着侥幸心理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迟早会有报应。


我妻善逸沉默了。

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。

半分钟后,我妻善逸终于抬起了头,和茫然地拿着一沓纸、还在玄关站着的灶门炭治郎对视。


我妻善逸:「我没别的意思。」

灶门炭治郎:「?」

我妻善逸的神情很认真,比他平常说「我不想要期末考试啊啊啊啊炭治郎救救我吧」还要认真。

黄发青年认真地问:「你脑袋是不是坏了?」




tbc





感谢阅读!

新年快乐,祝平安健康w

这篇日更,不出意外定时中午十二点发,多多指教ovo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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